口述:一个初恋男人的眼泪

时间:2009-09-29  来源:    作者:   我要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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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不久我们就手牵手

  24年前我从农村返回北京。那年,我22岁,心高气傲,踌躇满志。很快,我发现“心比天高”的不止自己一个人。我和她正是在发牢骚的过程中成为知音。结果,相识110天后我们就手牵手了。

  也许,谁也没有刻意寻找;也许,两个人都在寻找。于是,在觉得对方差不多时就自然碰撞到一起。她个子不高,有一张圆脸和一对细长的眼睛,皮肤很白,给人一种华贵和娇嫩的感觉。我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观察我。后来,她对我说自己心目中男朋友的身高应该在1.75米以上。两个人在接触时都在将就。

  谷雨那天,我和她有了第一次约会。临下班时,我悄悄靠近她说:“能出去走一走吗?”她转过脸点着头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约女孩子出去,欣喜之间有点紧张。我怕让单位的人知道,又压低声音说:“6点在东单公园门口见。”

  下班后,我急不可耐地直奔东单公园。时至今日,我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会儿的快乐心情。本来觉得挺糟糕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因为有了朦胧但绝对美妙的感情而重现一片生机。我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件极其重要而又极其美好的事情。

  肌肤相亲让我们流连忘返

  第二天,我们又在东单见面了。一见面她就握住了我的手。当时,我觉得有一股电流“嗖”地快速穿过自己的身体,最后缓缓地停顿并且聚拢在心中,但仅仅停留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好像是身不由己,我就揽住了她的腰。坦白地说:我为她的大胆暗地里拍手叫好,因为我早就渴望男女的身体接触。她的大胆给了我一种暗示,心中兴奋得几乎不能自持。

  机会终于来了。第二天是“五一”节,30日下午就放假了。我们当然不肯放过那个可以用来相聚的时间。我和她顺着长安街走,挨得很近,有时候身体会在不经易间碰到一块。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确良上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边的胸衣。我一次次把视线送到她的胸前纠缠。我们边聊边走,大概是6点半钟的时候坐在了历史博物馆前的松林间。在华灯初放的那一瞬间,我搂住了她那圆润的肩膀。她呼吸急促地将脸转向我。我笨拙地将嘴唇贴近她那张细腻爽滑的脸。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揽住我的肩,眼睛在黑暗中放出一种神奇而美丽的光,娇小的身体偎在我的怀抱中一动不动。或许,她在等待,她在企盼。我抚摸着她的身体,当我摸到胸衣后边的扣儿时,心中闪过一道亮光。我无法详尽描述那种感受,痛苦可以诉说,欢乐却无法描述,存留在心中的是温暖的感觉和情感的自由舒展的快乐。触摸带来的舒畅和欢愉刀凿斧砍般存储于自己的感觉记忆中,我没想到男人触摸女人身体竟然这般令人舒畅,令人心旷神怡,有一种微醉的奇妙感觉,悠然中有种熨帖。几天之后,我完成了由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过程。

  自尊在她父母的压抑下变形

  可能是因为我们要约会而她不能够准时回家,可能是因为她脸上焕发出的青春美色让她的父母疑惑大增,可能是因为发现了我们相爱的痕迹。她父母亲竟然杀将上来,把女儿恋爱的事情闹到单位……现在想来,实在是他们的悲哀,他们希望通过单位把我们的爱情掐死。然而,事与愿违,一场可能自生自灭的恋情因为横遭干涉而联手抵抗,一对可能半路分手的恋人纠缠了5年之久,这肯定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那时候,复杂的思索取代了真正的忧伤。他们的做法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因为我明白那些冠冕堂皇道理下边潜藏的台词。我不止一次问自己:我怎么了?我哪儿比别人差?内心有一种难以吞咽的难堪和屈辱。另外,觉得她父母亲傻得没边,即便不同意也不应该闹到单位来,严重违背了“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他们以为依靠组织反而被组织抓住把柄,受到了延长转正期的处罚。也许,我的确不是他们准备为自己女儿物色的角色,但他们应该单独找我当面说明。

  说实在的,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并由此发展成为婚姻的个人经历和体验,并不需要别人来插入干预。我没想到从恋爱之初就遭到来自她父母主观色彩的干预,那干预让我痛苦万分,傻魔影幽灵般盘旋在我的心中。于是,顽强的对抗心理一直持续到恋情结束。

  记得我知道这件事的那天晚上,我和她又见面了,第一表现就是没出息的热泪横流,并且,呜咽着评判她的父母。我哭。她也哭。后来俩人抱头痛哭。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我仍然觉得自己不够磊落,对不起那天晚上她的泪!回放那段心路历程,我明白那几年是在爱和恨的交织中度过的。因为我常常冒出这样一种念头:“你们不让我们好,可你的女儿就在我的怀抱中。”交往的几年中,我掩饰着这种近乎恶毒的想法,与此同时,她那纯真的挚情又令我百感交加,饱尝灵魂煎熬的苦楚。她是真诚的。她经常向我诉说对自己父母的轻蔑和怨气,那份信任让我体验到人类最高尚的信任情操。有时候我也会忘记那些不快,和她疯玩。我们经常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莫名其妙地笑成一团,初恋真是永恒的人之初,那种毫无修饰的原生态表达令人感念恋情的真实和美妙。

  男欢女爱的另一面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我痛苦地行走在喧闹的街头,内心深处焦虑不安。

  坦白地说,当时承受的压力远比事情本身大,我无法面对真相大白的局面。事情的残酷在于自己把自己吓倒了。在那样一个封闭年代,不管是否乐意接受,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们的生活氛围嫉恨男欢女爱,一切“低级下流、黄色淫秽、作风问题”都是针对婚姻之外的性关系,都是邪恶可耻的。一想到有可能背上“乱搞男女关系”,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就紧张。虽然事情本身并没有对社会带来任何伤害,可我们却在无形中饱尝传统道德带来的那种无时不在的压力。

  好不容易盼到了5点钟,我让她在门口等着,拿着朋友写好的纸条进去找人。我发现自己走起路来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找到医生后,她又让我去妇科等着。我赶紧跑到大门口,拽起她往里面走。临进手术室时,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我看见她的眼中泪光闪闪,就握住她的手。她低着头走了进去。我在外边等着,楼道里静悄悄,难耐的寂寞和焦灼不安几乎把我压扁。我一口接一口地往下咽唾液,但嗓子眼还是发干,浑身揪心地难受,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似乎眼睁睁地注视着一份煎熬,更无法躲开心灵的碾压。半个小时之后,门一响,她出来了,是一张喜不自禁的笑脸。我冲过去用大衣裹住她问:“完了”。她点了点头。“疼吗?”“谁还顾得上疼呀,就想赶快把问题解决了。”我长吁一口气,那真是把麻烦搞消后的大轻松。

  刚走出医院大门,她一下搂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说:“我们又活了!”我也搂紧她,心中有一种从死亡和灾难中挣脱出来,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她哭了,我用舌尖舔着她的泪水说:“不哭———”

  到她家门口已经8点钟了。我站在暗处看她走上楼梯,她挥手示意我走。我挥手让她上楼,可她却转身跑回来,攀住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耳边说:“爱我。”我心痛地搂紧了她。她一下子咬住我的耳垂,冻僵的耳朵仿佛被咬掉,火辣辣一阵巨痛。我忍痛说:“按时吃药,把药藏好了。”她松开手跑进楼门。望着她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儿处,一种从未有过的忧伤从心底升起,竟然令我泪流满面……

  动手拨开失恋的阴影

  按说,恋人分手是正常的,情不投缘就散呗。可这件事说起来轻松,一旦真的面对恐怕就“当事者迷”了。

  分手的那天晚上她来了,她本来就是那种不会掩饰自己情感的女子,暴怒和激愤使得她像一个丑陋不堪的街头泼妇。我也毫不留情地和她争吵。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浪费了我5年的时间和感情!当初我怎么瞎了眼看上你?”“后悔了,上街头买后悔药去。”“早就应该和你吹。”“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有出息没出息和你没关系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所有的合影照片扔进了火炉,看着照片在火炉中化为灰烬。我意识到和她的交往彻底结束了。她一摔门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心里忽然酸酸的,忍不住泪流满面,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因为所有的出言不逊让我明白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经一钱不值。我“腾”地翻身下床,打开所有的柜门和抽屉,把所有和她相关的东西统统扔进火炉。望着烟囱冒出的黑烟,我心乱如麻,也不知什么时候歪在床边迷迷糊糊睡去了。第二天一早便胃疼。从小到大,我从来不知道胃疼是什么滋味,那会儿,实在体验到了刀剜一般地痛。虽然胃疼的感觉通过吃药在几天后消失了,但心疼的感觉并没有消失。精神的记录永远铭刻在心灵的角落,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那上边淌过多少血和泪。

  那些日子,我白天无精打采,老是喝得醉醺醺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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