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9-09-29 来源: 作者: 我要纠错
此刻我努力地嗅着,仿佛是她的味道我都喜欢。手竟不自觉地搭到她裸着的腰上,木子腾地直起了腰,定定看我片刻,笑厣似花:“你喜欢我,对吗?”
我急忙地点头,生怕她不懂我的心,我正要问她为何会在这里时,她的身体居然软软地靠上来,捏着烟的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指间的烟雾三三两两地从我的发中冒出。
我身体里的野蛮哗啦一下被浇开了,我听到了山洪奔涌的声音在身体内回响,我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睫毛,鼻尖,捉住了樱红的唇。她柔情似水地望着我,牵引著我一点点向床靠拢:“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我的身体绵绵无声地掉进绵软的床上,吸一口烟草的味道喂进她嘴里,唇沿着细腻的颈向下蔓延,她慢慢地缩起了身体,毛衣就那样落了下去,碎格子裙子也飞了,她柔软的手指一点点爬上我的腿爬上我的腰,细小的齿啃咬着我的胸膛,她的身体是甜的,烟草的甜,千般纠结中烟雾涂满了她的身体,我疯狂而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身体,恨不能一点点把她吞下去,装进心里,此生不弃不离。
就这样,黑夜被疯狂成白天,凌晨疯狂到中午。
我把木子紧紧揽在怀里:“木子,我要娶你。”
她没答,我伸手,却是满掌的泪,便急忙温柔说:“木子,真的,我要娶你。”
她却泥鳅样滑出了我的怀抱:“你以为我会要求你对今天负责吗?”
她继续滑到床下,捡起那只烟屁股:“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生日。”
“不,是一个男人结婚的日子,我很爱他,但是他娶了别人。对你,我只能说谢谢!本来是你父亲给我钥匙,让我随意来的,只是碰上了你。”
我的手,刷地扬起来,却慢慢收回,泪还在她红晕未褪的脸上恶意流淌,是的,她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只是需要一个人或者一个身体在这个日子把她从绝望中打捞出来。
我飞快地套上衣服,出门后,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身体空空荡荡像被掏空了,晃荡在街。想吸烟,却又怕,只怕连它们的气息都让我心的碎片跌落满地的疼。
风有些大,树叶飘飘袅袅地落满了街道,我看得想哭,想起了木子在床上,还有她的皮肤,那种欲近无力的思念在这种残酷的季节里折磨著我。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我回家了。
到楼下时,突然发现有许多人,还有警察。我急忙冲进楼去,被一个警察拦住,“干什么的?”
“我是住在这里的,楼上是我家。”
随即我被带了进去,一个看似头目的警察指指浴室,问我,“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我呆呆地看着木子躺在浴池里裸着,脖子里有很深的印。
“她怎么死的?”
“强暴未遂,杀人灭口。”警察很不耐烦地回答,“她是谁?”
“我喜欢叫她木子。”我举起双手:“带我走吧,我爱她她却爱着别人,所以,我掐死了她……”
后来,父亲去探望我,不过短短的十几天,他真的成了一个老人,老泪纵横地请求我原谅。因为那天我看到了浴室里有很长的半根烟,父亲一直抽的那种。
我想起臧克家的那首《有的人》,或许活着是对父亲最好的惩罚吧。无论他再怎样坏和再怎样和我抢女人,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
为织成或谱写只一曲张扬的乐章,
等待只一位我爱与爱我的恋人,
畅饮只一壶香气四溢而皓月满盈的美酒,
共醉只一场缠绵悱恻而生死相许的爱恋。
长久以来,
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
直到遇见了你。
坏的那种,我最熟悉的那种。
“小姐,想买裙子啊?这边都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最流行最时尚的。”父亲的嗓音很磁性的从喉咙里传出。我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我敢肯定他的表情和以往一样和颜悦色,他最擅长这些了。
记得他曾经意味深长地向我传授:孩子,要做天下女人都喜欢的男人,需要做的只有一条——骗她。她们都喜欢自己骗自己,把普通说成漂亮,把难看说成美丽,你学会这一点,你就可以征服女人。我听后一直仰望着苍天感叹爷爷为何要和奶奶生孩子。
“小姐,你试试这条吧,以你的身材敢穿上这条裙子,回头率要低过100%,这条裙子我送你!”不能不说,父亲的确是个销售的高手。
木子似乎很欣赏父亲的说话,拿着裙子就直奔试衣间。
父亲得意的笑在脸上张扬,带着他自称很阳光的味道。我突然感觉夏天的阳光其实有点冷。
木子从试衣间里刚一出来,我马上就开始赞同父亲刚才的话,我实在没有更好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感觉,实在太美了。
“怎样,小姐?我没有说错吧!”父亲也有些惊诧于自己的眼光之独到了。
“给我包起来,多少钱?”第一次听到木子的声音,很直爽,却略带些沙哑,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我如是想着。
“880元,小姐,你要不来办个会员卡吧,不需要另外加钱,还可以给你很优惠的价格啊!”父亲的理由实在没有办法拒绝,的确很诱惑。
“不用!没这个必要!”木子干脆的让父亲差点闪到了腰。
“小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没什么坏处啊!”父亲依然在挣扎。
木子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麻利地付了钱,提着裙子就走,临走前看了父亲一眼,那眼神似乎已把父亲看穿,父亲急忙低下头去,在我的印象中,这好象是他第一次不敢正眼看女人。
玻璃门就那样无声的旋转,长长的影子撑着伞摇摆着父亲的目光,阳光也旋转在父亲的脸上,凸显他越发的苍白。
我却在心底愉快地哼着歌儿,乐开了花儿。
再见木子已是狂风扫落叶的季节。
木子是被风吹进来的。
那天上午的风好大,木子穿的是那天买的长裙,所以她只好进来躲一下。
“嗨!”她居然很欢快的跟我打招呼,“我进来歇一下,好吗?”我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卡住了,结巴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好……好的。”
于是她就笑,吃吃地笑,妩媚的花枝在乱颤。笑的我发呆。
我真的好怕父亲在此刻出现,他去车站接货了。
木子的心情显然特别好,调皮的站起身来,旋转了两圈,裙摆摇曳着万般的风情。
怎么样?我今天好看吗?她的声音也如心情样的甜。好,好看。其实她怎样都好看,我心里在嘀咕着。她是穿给谁看的?
她突然又瞥见店里架子上挂的那件暗黄色裙子,指着,我想试这件,可以吗?我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
当裙角把她从试衣间里拽出来时,我有些情不自禁地向前栽了几步,原来女人是可以有这么大的引力的,我这才知道。
可是木子却如呆了般,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外,面庞冷峻如石雕。难道是父亲回来了?我急忙向外看去,却是一男一女很亲密地在屋檐下躲风。
再回头看木子时,发现她的脸色如纸苍白,打着转转的眼泪珠在睫毛上晃悠着。忽地,她咬着嘴唇大步向门口走去,用力猛地一推门,只听“砰”地一声,我忙闭着眼,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门碰到头的声音,我的头经常这样起包。
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听见一个男人很暴躁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注意啊?找死啊?
我急忙往门口冲去,只见刚才避风的那个女人正倒在男人的怀里,男人低着头在嚎叫。“我就是找死!怎样?”此时的木子眼里冒着的火花似乎可以熔化一切。
男人的身体好象被雷击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木子?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下午才见面的吗?”“你还知道下午和我见面啊?”伴随着“啪”的一声响,清脆的在男人脸上留下了红痕,木子扭头就跑,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在发梢沾满了泪水摇摆。
我这才明白过来,心中还暗自开怀,她原来叫木子啊,好听的名字。突然想起木子还穿着新的裙子,连忙扯起嗓子:“小姐,衣服!我的裙子!”却只有风沙在回答我,呜。。。
我用目光鄙视了门口那两个人以后,推门进了店里,突然发现木子的包拉到了这里,美丽的女人连包也那么美丽。
我刚刚拎起包往柜台里走,玻璃门旋转声起,我连忙回头把包递了过去,“你的包忘拿了!”
“我的包?”父亲的脸比天气还要沉闷,“货没到,累死我了,哎,这包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地往后躲,“没什么,嘿嘿!”“拿过来!”我最害怕的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