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抢了一次女人

时间:2009-09-29  来源:    作者:   我要纠错


雳声在暴响。

  终于包还是到了父亲的手上,他拿着直接就拉开了包的拉锁。“这是别人的包,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的言语在他的眼神下退缩。

  “顾好你自己吧,别人拿旧裙子换新裙子,我翻翻看有钱抵帐没,不行啊?”在看了钱包里的身份证和翻了几个电话之后,父亲老练的拿起手机拨起了号,“喂,是木子小姐吗?你的包和裙子丢在我店里了,我什么时候给你送去啊?”

  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那条裙子我不要了,随便你们扔了或怎么处理。钱包里有钱,你自己拿,回头我自己去拿包。”是木子,像暴怒的小狮子。

  父亲惨愣地,秋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满街飞跑,那个晚上,他居然没有找女人。

  而我在那个晚上,第一次在衬衣外打了领带,臂弯里挎着那条优美的裙子,手里提着女式包,穿过街道。

  我是在电话本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地址的。

  门铃只响了一下,门就开了。

  木子在即将扑进我怀里的瞬间刹住了脚步,失望哗啦哗啦地从眼中坠落。看来,她是在等人的,等得心焚,却不是我。

  我讷讷地笑了一下:你的包和裙子。

  木子没好气地接过去,随手一扔,翻包找零钱,优美的臀小巧圆润地翘在我面前,好象她骄傲不屑的眼神。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喘着粗气。她转过身,惊异地看着我,然后吃吃地笑了,薄毛衣里没有内衣,小苹果似的乳房随着笑声微微颤动。

  她扒拉了一下沙发上的裙子:坐吗?

  我喝着滚热的咖啡,瞥了她一眼,却只看到脖子,一粒绿松石用红色的丝线穿着,悬在凝脂般的颈上,毛衣的领口大得夸张,随时要滑下肩胛的样子……

  越喝咖啡我的喉咙越是干燥,像一枚丧失了水分的水果。

  离开时,她说谢谢你陪我聊天。

  我勇敢地笑了笑,盯了她的脸说:如果你想找人说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我来找你。

  她也笑,手无意有意地碰了我的手一下,软而凉,走在街上,我快乐地跳了一下。

  这就是幸福啊!

  在兴奋了一夜之后,第二天还在床上赖着的时候,就被父亲一把从床上揪起。“那个包呢,裙子呢?你把弄哪里了?”我心中一惊,刹那间清醒,“我昨晚去她家送给她了。”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有了5道明显的红痕。“奶奶的,你敢跟你父亲抢女人啊!”

  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的吼道:“怎么了,你不是说看中哪个女人就要去追吗?和别人抢啊!我不是就是在按你说的做嘛!不就是和你抢吗?有什么啊!”

  父亲显然是被我吓到了,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敢和他顶嘴,甚至连大声说话也没有,这次我居然敢这样,他明显的不适应。

  他颓废地缩到了沙发里,他老了,倜傥已大不如从前,与女人们之间已开始了角色转换,从淘汰她们到被她们淘汰。和男人们喝酒时依旧大言不惭地制造虚假繁荣,把花钱买春也吹嘘成猎艳成功记录,我却只在一边偷笑。

  父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怎么见父亲,他如幽灵般不知所向。

  我心中有些难受,不管他怎样,毕竟是我父亲啊,我不应该那样和他说话的,他辛辛苦苦把我抚养大,又当爹又当妈,我对不起他。想到这里,眼睛有些潮湿。我决定去找父亲,向他认错。

  还没找到父亲,我却先找到了木子,在我家的客厅里。

  我是半夜睡不着起来找烟的,父亲习惯把烟放到电视机上,我朦胧着双眼踢踏着拖鞋来到客厅,刚摸到烟盒,还有一支,却已足够让我打发无聊的黑夜了。

  “给我一支!”一个寂寞的女声在我背后幽幽地回荡。我吓的烟盒飞了起来。心扑通直跳!

  回头一看,居然是木子,隔着薄薄的毛衣,她身上的气味让我有些混沌的暖昧,她弯腰捡烟,腰中裸了一截,弧线优美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心怦然动着。

  她很优雅地点燃香烟,喷那么一口在我脸上,对我他痴迷的眼神视而不见。

  此刻我努力地嗅着,仿佛是她的味道我都喜欢。手竟不自觉地搭到她裸着的腰上,木子腾地直起了腰,定定看我片刻,笑厣似花:“你喜欢我,对吗?”

  我急忙地点头,生怕她不懂我的心,我正要问她为何会在这里时,她的身体居然软软地靠上来,捏着烟的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指间的烟雾三三两两地从我的发中冒出。

  我身体里的野蛮哗啦一下被浇开了,我听到了山洪奔涌的声音在身体内回响,我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睫毛,鼻尖,捉住了樱红的唇。她柔情似水地望着我,牵引著我一点点向床靠拢:“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我的身体绵绵无声地掉进绵软的床上,吸一口烟草的味道喂进她嘴里,唇沿着细腻的颈向下蔓延,她慢慢地缩起了身体,毛衣就那样落了下去,碎格子裙子也飞了,她柔软的手指一点点爬上我的腿爬上我的腰,细小的齿啃咬着我的胸膛,她的身体是甜的,烟草的甜,千般纠结中烟雾涂满了她的身体,我疯狂而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身体,恨不能一点点把她吞下去,装进心里,此生不弃不离。

  就这样,黑夜被疯狂成白天,凌晨疯狂到中午。

  我把木子紧紧揽在怀里:“木子,我要娶你。”

  她没答,我伸手,却是满掌的泪,便急忙温柔说:“木子,真的,我要娶你。”

  她却泥鳅样滑出了我的怀抱:“你以为我会要求你对今天负责吗?”

  她继续滑到床下,捡起那只烟屁股:“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生日。”

  “不,是一个男人结婚的日子,我很爱他,但是他娶了别人。对你,我只能说谢谢!本来是你父亲给我钥匙,让我随意来的,只是碰上了你。”

  我的手,刷地扬起来,却慢慢收回,泪还在她红晕未褪的脸上恶意流淌,是的,她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只是需要一个人或者一个身体在这个日子把她从绝望中打捞出来。

  我飞快地套上衣服,出门后,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身体空空荡荡像被掏空了,晃荡在街。想吸烟,却又怕,只怕连它们的气息都让我心的碎片跌落满地的疼。

  风有些大,树叶飘飘袅袅地落满了街道,我看得想哭,想起了木子在床上,还有她的皮肤,那种欲近无力的思念在这种残酷的季节里折磨著我。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我回家了。

  到楼下时,突然发现有许多人,还有警察。我急忙冲进楼去,被一个警察拦住,“干什么的?”

  “我是住在这里的,楼上是我家。”

  随即我被带了进去,一个看似头目的警察指指浴室,问我,“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我呆呆地看着木子躺在浴池里裸着,脖子里有很深的印。

  “她怎么死的?”

  “强暴未遂,杀人灭口。”警察很不耐烦地回答,“她是谁?”

  “我喜欢叫她木子。”我举起双手:“带我走吧,我爱她她却爱着别人,所以,我掐死了她……”

  后来,父亲去探望我,不过短短的十几天,他真的成了一个老人,老泪纵横地请求我原谅。因为那天我看到了浴室里有很长的半根烟,父亲一直抽的那种。

  我想起臧克家的那首《有的人》,或许活着是对父亲最好的惩罚吧。无论他再怎样坏和再怎样和我抢女人,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我在黑暗中伫立已久,

  为织成或谱写只一曲张扬的乐章,

  等待只一位我爱与爱我的恋人,

  畅饮只一壶香气四溢而皓月满盈的美酒,

  共醉只一场缠绵悱恻而生死相许的爱恋。

  长久以来,

  我都没能改一改这样的习惯,

  直到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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